馬闖解釋說:“紀伯倫……出生在黎巴嫩,他的散文詩……充滿濃郁的詩情和深刻的哲理。”
夏天想了想深沉地背道:“夜闌人靜,死神從造物主那里降臨到沉睡的城市,落在一座尖塔上,他目光如電,直穿透人家的墻壁。看到了被夢幻的翅膀帶著飛翔的靈魂和任憑睡魔擺布的軀體……”
馬闖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的中央,接著夏天的話,背誦道:“當晨曦初露,淡月隱去,市面如罩著輕紗……若隱若現的時候,死神靜悄悄地來到一家豪門大戶,他登堂入室,無人攔阻。死神……站在有錢有勢的富翁床前,用手摸著他的腦門兒。那人醒了,矇矇眬眬地看到死神站在面前,不禁大驚失色叫道,離我遠點兒,你這個惡魔!快給我滾開!你這個鬼影!你是怎么進來的?你這個小偷!你想干什么?你這個強盜!快滾開!我是這家的主人。你過吧!否則……我就喊來奴仆和守衛讓你碎尸萬段!”
夏天也站了起來,走到馬闖身邊,配合著馬闖表演著:“這時,死神走近他……”
馬闖瘋狂地張牙舞爪地大聲說:“我是死神!你還是當心點兒,別那么放肆吧!”
夏天朗誦著:“那位……有錢有勢的人回答說,你先在要我怎樣?對我有什么要求?我的事情還沒做完,你為什么要來呢?我這么強壯,你來干什么呢?你還是去找那些病弱的人吧!離我遠一點,別讓我看到你那長長的尖爪和披散的像一條條毒蛇似的頭發吧!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那……兩只大翅膀和你那腐朽的軀體了。”
馬闖揮舞著仿佛是翅膀的雙臂……說:“令人不安地沉寂一會兒之后,那人又說……”
夏天表演著有錢有勢的財主,雙手向外推著……說:“不,不!仁慈的死神!您可別介意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是嚇糊涂了,信口雌黃。我可以給您一斗金子,或是奴仆的靈魂,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死神啊!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有帳未清算。我還有些貨船行駛在海上,尚未抵岸。地里還有好些莊稼,種下去,還未收回來……這一切您盡管拿去好了,只是請您放過我。一切東西任您拿,隨你取,只是請您饒過我吧!”
馬闖揮舞著張開的十指,說:“這時,死神用手捂住了那位塵世奴仆的嘴,攝取了他的靈魂,讓他隨風飄去了。”
夏天擺了一個死去的造型。
溫馨捂著胸口,說:“真嚇人。”
路遙勇敢地說:“溫馨,不怕!有我呢?”
周旋拍著手,說:“真精彩!不愧是師徒啊!表演的很默契!老紀行啊!寫的詩有道理!”
溫馨還在回憶剛才的恐懼,驚魂未定地說:“還挺恐怖呢?把我嚇得現在還在心跳呢。”
馬闖看著溫馨說:“心不跳不就也隨風而去了?”
路遙瞪著馬闖說:“過分了!”
馬闖壞笑著說:“打個比方嘛!”
路遙嚇唬著馬闖說:“打比方也不行!不知道溫馨膽小么?這死老紀,寫出來這么恐怖的東西來!他現在擱哪呢?我給他寫封信,訓訓他!”
夏天笑著說:“擱哪……也看不到你的信了。”
馬闖比較正經地說:“在美國波士頓呢?”
周旋對夏天說:“夏天,用英語給他發個電子郵件,就在他這首詩的基礎上和他探討一下保險理念的問題。”
馬闖笑著說:“他1931年4月10號就病死了。你寫給誰呢?”
夏天微笑著對周旋說:“他生于1883年。”
周旋哈哈大笑了幾聲,幽默地說:“老紀……可真是偉大呀!他分明說的就是保險啊!就是在為保險做宣傳哪!你們看啊?他說死神來臨的時間,偷偷摸摸悄悄的,不會讓你知道。而當死神來臨時……你就會驚慌失措,穩不住陣腳了。可是,你再有錢有勢也無濟于事。你給他錢,人家不要,就要你的命!你給物,人家不要,就要你的命!他可不管你是不是有錢,是不是貧窮,也不管你是不是身體強壯,是不是疾病在身,他會悄悄地來。這不就是溫馨說的風險管理嗎?”
溫馨趴在桌子上說:“倒也不牽強附會,只是讓我有些害怕。”
周旋認真地說:“這不是你怕不怕的事,事情的本身就是這樣的!有誰敢說我就能活到100歲呢?又有誰敢說我就能活到99歲呢?老紀的詩只是打個比方,不過,也更形象地說明了死亡和意外來的時候是出其不意的,當你對自己對家庭有責任感,你就應該把保險備好,備足,說大了是對社會負責,說小了是對家庭負責,說白了,是對自己負責!”
夏天想著說:“還真是風險管理的一部分,你說意外和死亡是誰愿意碰到的呀?活著的人是沒有碰到,可是,對每個人來說只要出生了,也就意味著向人生的終點走去。”
周旋比劃著說:“事情還真就是這么回事!只是沒有遇到意外和重大疾病的人幸運罷了。”
路遙想了想,說:“實際上,現在的很多人對保險已經有了些基本的認識,再加上業務員的頻繁走動、宣講。在城市的各個階層已經有了一部分人擁有了保障,可是在小城鎮居民中,邊遠地區、山區居住的人們就不像城市的人那么幸運了!而這又是中國的絕大部分人口啊!”
周旋痛苦地說:“看來……靠保險業務員一對一的去做工作,想讓絕大多數人擁有保障,我們得付出多么大的艱辛啊!”
夏天一臉誠懇地說:“為了民眾的保障,也為了我們的愛心,我是沒有遇怨言的!”
路遙也壯志豪情地說:“我也沒有怨言!”
溫馨靜靜地說:“我從踏入保險公司的那天起,就決定了我一生的事業目標!”
馬闖也很認真地說:“師傅,只要你在保險公司干一天,我絕對不會只干一上午的!”
路遙笑了,說:“這馬屁拍的!”
馬闖眼睛一瞪,說:“怎么?不行嗎?”
夏天也對路遙說:“你眼紅了?你還別說,我聽著還真高興!”
溫馨幫著路遙說:“這虧了師傅是女的,徒弟是男的。”
夏天眼睛圓睜,說:“溫馨……又想說什么呢?”
路遙接著說:“溫馨的意思吧……”
夏天一揮手,說:“你給我憋回去!”
路遙看了看夏天,不說話了。
溫馨微笑著說:“你倆不是獨立競、聯合賽么?怎么打起來了?”
周旋笑著說:“我說咱們五部陰盛陽衰么?怎么樣?就是缺少銳氣呀!”
夏天轉身看著周旋,說:“我們沒有銳氣嗎?”
周旋馬上指著路遙和馬闖,說:“我是說他倆!”
用手一指路遙和馬闖。
溫馨立即微笑著,說:“是誰在家怕老婆呀?”
夏天也含含糊糊地說:“是誰……在家是二把手啊?”
周旋臉一沉,說:“得!別扯上我,我怕你們還不成嗎?倆個小姑奶奶。”
馬闖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幾圈,說:“要說男人的銳氣吧!在五部,也就是我吧!”
正說著,小小敲門進來了。
夏天忙笑著倒水,說:“小小來了呀?怎么這么閑著?”
溫馨也站起來,把小小按在馬闖的位子上,說:“快,坐馬闖這里吧。”
路遙有些羨慕地對著周旋和小小說:“我們前天還說呢,馬闖真有福氣!找了個這么聽話的女朋友。”
周旋陪著笑臉,說:“小小有些日子沒來了吧?沒事就過來坐坐嘛!我們這里是真歡迎你呀!”
馬闖坐在那里繃著個臉,裝酷。
小小見馬闖不說話,也不答理她,就甜甜地一笑,說:“他一見我就板著個臉,好像我多少輩子欠他似的。聽嫂子說,他跟溫馨姐和夏天姐的態度可好了,咋對我就那樣呢?所以,我也不太敢來呀!”
馬闖見小小這么說,就開了口,大模大樣地說:“啊!那個什么……你不是說……這幾天忙嗎?來了也不打個電話!”
小小就靜靜地說:“我也沒啥忙的,只是最近……嫂子和我說了,對男人……就是不能太縱容,也不能太慣著了!該管也得管,該說也得說,該不理他……也得不理他!”
馬闖一聽急了,說:“嫂子說這樣的話……你也聽!”
小小沒理會馬闖的話,看著溫馨笑著。
溫馨趕緊笑著說:“小小,嫂子還說啥了?講講。”
小小安靜地說:“嫂子還說,男人就是一匹馬,不能信韁亂走,要把他套在車上,他才能規規矩矩地好好拉車,不然的話就跑野了,要是跑野了,以后就不好規攏了。”
夏天笑彎了腰,捂著肚子……說:“我就知道……小小……這段時間沒來,是有想法了,原來是……有高人指點啊!”
馬闖走到小小的面前,把雙手按在桌子上,非常認真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吧?我可是有尊嚴的男人啊!”
小小眼睛一掃馬闖的臉,慢慢的伸出手,用一根手指著馬闖的鼻子,還是那么安靜地說:“你還和我裝啊!我告訴你……馬闖!你要是再和我裝大尾巴狼,我就不要你了!追我的人可有的是!”
說完轉身走了。
馬闖站在那里……低下了高昂的頭,不語。
溫馨夏天笑了,溫馨說:“還不低頭認罪!”
夏天也笑著說:“趕快追呀!態度好點,要不你真完了!”
馬闖難過地說:“主管,嫂子怎么這樣呢?你得回家管管了!”
說著追了出去。
路遙拍著手,說:“完了,銳氣男人這下也完蛋了,全五部就這么一個呀!”
周旋也痛苦萬分地趴在班臺上,說:“就這么一面……給五部男人……長臉的旗幟呀!倒了。”
夏天隨著說:“也是……女人給樹起來的呀!”
溫馨微笑著說:“還得……女人把他放倒!”
路遙一本正經地說:“主管,你還真得回家和嫂子說說,嫂子以前不是對你下命令說不讓他倆黃了嗎?”
周旋悲憤地說:“你笨哪!這也是你嫂子的命令啊!我們……不!馬闖他肯定也得……無條件投降!”
路遙還不死心,說:“就回家說說嫂子唄。”
周旋哭喪著臉說:“你真想讓我挨收拾呀!”
夏天微笑著說:“馬闖的秋天到了!”
溫馨不解地問:“怎么講?”
夏天安靜地一字一句地說:“秋后……算帳……的時候到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