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邱之霜也不想采取這樣的手段對付鄭力良,但她實在是被他這樣的人騙怕了,在酒桌上,喝了酒,拍著胸脯滿口答應,可到了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了…….正當她盼望著戰應快來時,忽聽背后有人叫她,她頓時嚇得腿都發軟了。
“你怎么在這里?跟誰約會?。俊鼻裰娛抢詈樱闪艘豢跉猓f:“你,你怎么也在這里?跟誰約會啊,該不是哪位富婆吧。”
“你可說對了…….”李河正要說,突然邱之霜摟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李河覺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鄭力良走了過來,東瞧瞧西看看,心里非常惱恨:這個小蹄子,跑哪去了呢?難道被她玩了?這可真是小河溝里翻了船。看到兩個青年人在一邊接吻,生氣道:現在的青年,搞對象也不找個僻靜地方。轉了一圈,也沒見到邱之霜的影子,他只好到總臺把開的房間退了,擦著汗走了。
“哎喲,你咬死我了。是不是喝醉了,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了?!崩詈哟砷_后說。
“你不懂……”邱之霜正說著,戰應滿頭大汗跑過來:“之霜,之霜,你在哪里…….”
“我說嗎,情人來啦?!崩詈映源椎?。
“之霜,你在這里,嚇死我了。哦,李河你也在啊,你們發生什么啦?說那樣嚇人的話…….”
“我們…….”李河認為剛才的接吻被戰應看到了,剛要解釋。邱之霜馬上說:“我們沒事,正巧在這里遇到,哎,你來車啦,咱走吧?!睉饝獑柪詈?,“你走不走?”李河看到他們好像有事發生的樣子,想走也說不走了,忙說:“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邱之霜上了車,戰應就問:“你們是不是吵架啦?”邱之霜抿嘴一笑,說:“沒有的事?!?
“那是怎么啦,接到你的電話,嚇死我了,我正在市北區和朋友吃飯,連闖五個紅燈,一百四十公里……”戰應問這問那,邱之霜不想開口。他更是擔心,說:“其實,剛開始都這樣,難免鬧點小矛盾,過會就好了,互相道個歉,就沒事了。我看你心情不好,今晚我請你,喝咖啡去吧,估計你回去也睡不著?!鼻裰獩]表態,戰應就當她同意了,半路上,邱之霜拍了戰應肩膀一下,說:“快,停車……”戰應來個急剎車,邱之霜奪門而出,跑到路邊的花池里嘔吐了,這會戰應明白了。
來到咖啡館,兩人坐下,戰應也沒說話。邱之霜說:“你看我們像談戀愛的?”戰應說:“你下去吐了,我就明白了,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我知道了以后非常痛苦,我真的不希望你這樣?!?
邱之霜苦笑道:“戰總,你認為我愿意這樣嗎?但不這樣,怎能拉著業務,怎能生存?”
“做業務,有很多路子,比如像高占高,韓翠、李想想,他們都非常敬業。”
邱之霜說:“我能和他們比嗎?唉,我從東北來到這個大城市,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沒多少文化,快來一年啦,也沒找到合適、固定的工作,有時連一日三頓飯都吃不上,好幾次想去歌舞廳,急了甚至有去干、干什么的念頭……”
“哎,那種事不能干啊…….”戰應急忙說:“其實,現在的社會是一個多元的社會,不管是有文化的還是沒文化,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搞藝術,都有市場可做。漂亮的可以選美、當模特,知識低的可以去當保姆,有力氣的可以去干建筑,有知識的可以去搞科研,有經濟頭腦的可以去經商,有涵養有知識有智慧有耐心有毅力有愛心有熱心還有關系的可以干保險,總之,條條道路通羅馬,每個行業都有寬闊的舞臺,只是每個人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罷了……”
“戰總,您的意思是我干不了保險?您知道我今晚做了什么?做了大單啦。”邱之霜稍微有些喜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哎,你剛才說什么?做大單啦?”
“昌樂豐茂的企財險和雇主責任險都讓我給辦了。”
“是嗎,那可是二百多萬啊?!睉饝宦犚哺吲d了,忽然他一想,覺著不對勁,忙問:“你沒事吧?!?
“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是說,你……你那個,那個…….”戰應說不出口,只好比劃著。
邱之霜說:“你們男人總愛關心、打聽這種事情,你說有事沒事和業務有關系嗎?”
“我是關心你嘛,再說了,要是……唉,我…….”
邱之霜笑著說:“你放心,我還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如果真想那么辦的話,不至于等到現在,也不至于跑到你的保險公司來,也不會今夜給你打電話…….”戰應聽了感到比吃了密還甜,服務小姐端上的咖啡,他一口也沒喝……
又到了周一。一早,手機響了,戰應一看是邱之霜來的短信:無論咖啡是苦是甜,讓溫馨的感覺永駐心間;無論距離是近是遠,讓你我跳動的心彼此相連;無論關愛是多是少,讓我對你的情意永不改變。他一笑來到了花店,對老板說:“哎,老板,今天的鮮花送給一位叫邱之霜的女孩子啊?!被ǖ昀习逭f:“那位李想想……”
“我讓你送給誰,你就送給誰,別送錯了啊,錯了不給錢?!?
“是是,一定一定…….”
上午,戰應來到了公司,他有意先來到李想想的辦公室,只見她捧著鮮花正自我陶醉,他一愣,這是怎么回事?急忙來到邱之霜的工作室,見一籃鮮花擺放在桌子上,這就怪了,難道花店有意送的?他急忙打電話給花店,花店老板說,只送給了邱之霜一籃鮮花。這時,他才如夢方醒。
自李想想走后,王為濤就感覺渾身少了一半,要不是每天有個電話約會,他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思念的煎熬。這天他正陪同任霞和董小雪她們吃飯,還沒到八點,李想想就打來電話,他急忙出來,壓低聲音說:“親愛的,還沒到時間。”李想想說:“我等不及了,我想見你,我現在就想…….”王為濤回頭望了一眼,說:“今晚不行,有保戶,非常重要的?!?
“哼,你就知工作工作,保戶保戶。”
“咱不是干保險嗎?你不也是一樣,哎,聽說你搞得的營銷很好、很成功,有機會,我得請你來……”
“誰的電話,這么長時間?”任霞突然出現在王為濤的背后,他急忙把手機關了,“啊啊…….沒沒,啊保戶的,保戶的……”任霞說:“你看看,哄人都不會哄,一說臉都紅了,哼,又是她……”任霞氣呼呼地走了。王為濤急忙撥通了李想想的手機,“喂,剛才信號斷了,對不起啊,哎,過幾天,我想請你回來,我真需要你…….”
李想想說:“你們現在發展營銷還不成熟,我建議你先轉換機制,改變經營方式,要不,就你現在的傳統模式,想發展營銷根本行不通……哎,不說這些了,我真不想下班時間還討論這些沒完沒了的事情,你知道嗎?你每周一送來的鮮花,我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了你,有時還跟她自言自語,真沒想到你現在也心細了……..”
“鮮花?我…….”王為濤一驚,他沒想到給李想想送鮮花啊。
“濤哥,你不要心驚啊,我不是說你以前不心細,我是覺著自從咱們離開后,你比戰經理更心細了……..”王為濤恍然大悟,啊,原來是他啊,如果不是李想想單純的話,她一定被他…….王為濤不敢想象下去了,他急忙說:“哎,想想……”
“哎,想什么呢?才幾天不見,至于這樣卿卿我我不離開嗎?快點吧……”任霞又過來不高興道。王為濤只好對想想說:“我有急事,先掛了啊,再見…….”說完,笑著對任霞說:“你別胡猜了,一……一個保戶嘛?!焙迦诉€真累。
“得了吧,你的表情我還看出來?聲音也酸溜溜的,我就從來沒聽到你對我這樣說過!”任霞瞪了他一眼。王為濤說:“要是跟你酸溜溜的,你還不說:別酸啊,酸死了,我可沒有保……..保啊保,只說一個字,沒說出那個字,就不算啊?!比蜗奸_心笑了,說:“真有你的……”
回到座位上,董小雪開玩笑說:“你們倆在外頭搞什么陰謀詭計啊,弄的任霞心神不寧,一趟一趟地往外跑啊?!?
任霞鼻子“哼”了一聲。
王為濤笑著說:“只是和保戶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啊…….啊…….啊險的事,那個沒說也不算數啊?!?
“哎,王教官,記得您不結巴啊,今天怎么?”董小雪不解的問。
王為濤說:“唉,想起來就要哭,還不是被逼的嗎?我真是有話不敢說,有…….”
“有什么?被誰逼得?”董小雪追問道。
“我…….我…….”王為濤更結巴了。任霞看到他難為的樣子,笑得前仰后合…….
吃過飯往回走的路上,董小雪問:“任霞,我感到王教官怕你?!?
“哼,他要是怕我就好了啊?!比蜗颊f。
董小雪說:“那為什么他對你總是吞吞吐吐,有什么話要說?任霞,你還不了解咱教官,說話直爽,特別對情呀愛的,他根本不會,咱和他相處那么長時間,也沒見對誰開過玩笑,更不用說喜歡之類的詞語了,你就不能主動點嘛?!比蜗紘@了一口氣說:“要是主動能打動他的話,我還用得著這樣嗎?”
“怎么,他不愛你?還是另有所愛?按你條件和長相,咱市里有幾人可比?現在的人還有不現實的?”董小雪難以理解,直搖頭。
任霞說:“是啊,我也想不通啊,可現實就是這樣,百萬里有那么一個,被我遇上了?!?
董小雪笑了一陣,說:“既然愛他就大膽表白,就奮起直追,按你的性格,能贏了你的恐怕還沒出生哩?!?
任霞長嘆一聲說:“這是我的優點,也是我的弱點啊。”
董小雪頓時明白了,說:“你知道了,就好辦了,克服了不就完了?誰還沒點缺點,啊不不,是性格,誰還沒點性格呀,他王為濤就是完人了?我看不是,就他那直脾氣,不知疼不知到愛的,我就受不了,你呀……”